稍微想了想，“虽然这是我设的局，但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拿，他们能对我做什么？”
这时，她手机响起。
看到是一个陌生电话，她迟疑了一会，“喂！”
“是洛律师吗？”
“我是，请问你是谁？”
“我这里是淮东公安分局，洛百川来自首了，但我们问他任何问题，他都不肯回答，点名要洛律师你来担任他的辩护律师，他才肯配合回答。”
洛云裳冷笑，决绝道：“如果我不愿意呢？”
“洛律师，请你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。”电话那端传回公式化的言辞。
洛云裳迟疑了一会，“好吧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叶孝礼见她站了起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洛百川去自首了，但他要我当他的代表律师，他才愿意配合警方，我现在要去警局一趟。”
叶孝礼想了想，“你愿意做他的代表律师？”
她拿起车匙，晃着，“我去看看戏，看他现在有多可怜。”
她说着，开了门，“走了。”
二十分钟后，洛云裳来到警局。
锒铛入狱的洛百川，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邋遢，更加落魄，满脸的胡渣，衣服又脏又烂，连外面的流浪汉看起来都要比他好。
洛百川和她相对而坐，洛云裳冷漠看着他，“何必煞费苦心，找我辩护，难道你还心存侥幸吗？”
洛百川双手交握，坦然，“你拿走了10个亿，殷家绝对不会放过你，我崩了，你也逃不掉。”
洛云裳轻松一笑，“就算他们知道是我设的局，那又如何？钱不是我动的，现在钱也不在我手里，找我有什么用。”
都是他鬼迷心窍，不然不会酿成今天这种局面，他静默了好一会，洛云裳倒不介意多坐在这儿多一会。
片刻后，洛百川似乎想通了些什么，“事到如今，我知道我是出不去了，哪怕出去了，殷家也会弄死我，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，一件被我隐藏了多年的秘密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秘密？”
“关于你妈的死。”他眼神淡然，仿佛已经看透了一些事。
“我妈？”洛云裳长了心眼，“我妈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？”
“其实你妈没有抑郁症，但她的死，与我无关，是殷万豪私下找我，要把你们母女接到淮城的。”
“殷万豪？”洛云裳疑惑了，“为什么，我妈根本不认识他。”
“听我说完！”洛百川已经没什么所求，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特别平静。
“你们母女来了淮城后，殷丽霞才知道，她以为是我要接你们母女回来，要脚踏两船，所以才经常去找你妈的麻烦，但是……这一切都是殷万豪指使的。”
洛云裳皱起眉头，怎么可能是这样？
她一直以为，殷丽霞每天去闹事，去折磨妈妈，妈妈才会不堪受辱，割腕自杀，怎么又跟殷万豪有关系了？
洛云裳想不通这件事情，她很肯定，以前她们母女和殷家，绝对没有任何交集。
“你还知道什么？你知道殷万豪为什么要你接我们母女来城里吗？”
洛百川摇头，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？”洛云裳半信半疑。
“是殷万豪不让我说，这一点，连殷丽霞都不知道。”洛百川眼神诚然，“云裳，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秘密，我对你们母女的亏欠，这辈子是还不了。”
“我跟你说这件事情，只是让你知道这事末始端，我，我对不起你母女俩。”
洛百川哽咽，这几天他经常梦到郑茹美，一切都是他的错，如果不是他的贪婪，不会走到这境地。
洛云裳对于他的忏悔无动于衷，他懊悔低着头，“如果知道有这一天，我不要荣华富贵，也要和你母女俩一起。”
洛云裳一脸不屑，“现在，已经晚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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