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个苹果，交个朋友？”
她瞄了一眼乔暮，低头示意，随即用钥匙打开门，钻进门里。
乔暮看了一眼身后的403和隔壁的402两个屋子。
“也对。”
【庸俗的人，这样的家伙是这个世界的主要构成，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悲伤的事情】
鲜红的文字映照出对方的身形。
【他也并不简单，至于会成为助力还是阻碍，全看你的发挥，朋友】
它所在的红色佛龛老旧，腐朽，上面还结了蜘蛛网，贡品台上不知道谁缺德地留了半截烟头。
乔暮嗅到了一点儿奇特的香味，就像庙里的香火，淡淡的。
“今晚房东好像要过来，你收拾好点，他那个人有点磨磨唧唧的，真的是，这么看重自家的房子就别拿来租啊。”
他来到404的门口。
小燕压低声音，像是讲鬼故事一般煞有介事。
不要想着改变这里的事情，那只是徒劳无用的。
乔暮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，目送对方回到屋子里，淡红色的文字跟着那男人也逐渐隐没。
除了乔暮。
乔暮看着这一尊佛像，总感觉有些怪异。
“哟，帅哥，新搬来的？”
这代表，刚才那个女生和王恪都会死在今晚的大火之中，无人生还。
他拿起手机，发现没有信号，也无法操作各种APP，那电子产品就像一块砖头，失去了原本的作用。
寸头男人朝着乔暮伸出了手，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编织袋，从乔暮的角度看不出里面是什么。
“嗯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楼上忽然传来一道沉重的重锤落下的声音。
屋子里很黑，这户型的狭小客厅没有窗，借着这暧昧的日暮时分的微光，可以看到门口右手边的厨台与洗手间的门槛，洗手间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紧，若有似无的滴答声传来，成为了这屋子唯一的旋律。
甚至不能开核桃。
“后来警察说老人是病死，那女的也照样住了下来，房东也没想着把她赶出去，真是晦气！”
她又压低声音，轻语道。
继续往里看，这间屋子便呈现出一种鬼魅般的漆黑，像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的巨口，吞噬着即将踏入其中的乔暮。
乔暮觉得，掌握足够的信息是必要的一环，就算他只是想要安全活到第二天早上，也不能当个小聋瞎。
这女人比起403的女生显然更加年长，也更懂得打扮，脂粉气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也钻入了乔暮的鼻子里。
小燕眉头皱紧，十分嫌弃地骂咧道，又瞄了眼身后，接着开口。
皱了皱眉，乔暮转头看向404室的门，这是一扇普通的防盗门，他拿出了那把烧糊的钥匙，准确地将其插入锁孔里。
咔哒——
这里是异常的空间，就像那一间精神病院一样，并不是真的过去。
乔暮想起自己手提的塑料袋里还有两个苹果，便拿出一个递给对方。
他发现，佛像的嘴角好像咧开了一个笑容。
“这里挺久没人住了。”
405室的门位于走廊尽头，旁边是404室的门。
乔暮推开门，打开了客厅的灯，那灯闪烁了一下，最终微微亮起。
“对了，我叫王恪，伱叫我老王或者王哥都行。”
此时最后一点儿余晖都已经被城市的高楼吞没，微暗的暮色笼罩在走廊里，门外的路灯打在墙上，漫反射的辉光照亮佛像的脸。
寸头男人让开了道路。
乔暮想起了周鸣珂的话。
他之前在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佛像应该是摆在走廊尽头的，并不是这么放在窗台，对着404室的门。
咚——
寸头男人打开了他自家的门，又顿了顿。
这声音吓了小燕一跳，令她有些心虚地回头看看403紧闭的房门。
这笑容在昏暗中显得神秘，诡异，配合那一对不知名石头打造的眼睛，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刺骨感。
乔暮记得刚才的佛像是没有表情的。
他深深地看了佛像一眼，身后的房间里又传来一声滴水的声音，令乔暮转过头。
推开门，乔暮进入房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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