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习惯性刷新网页。
“这房东也太坏了，真相难道就不能大白吗？”
有的是白色，代表支持乔暮的评论。
“可惜一栋楼的人都死完了，现在死无对证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虽然这故事看起来离奇，但我相信肯定是有事实依据的！”
乔暮没有抗拒，一口气将其暴风吸入。
“不行，我得转发给更多的人看，不能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。”
还好他拥有【伥鬼】的力量，通过这一篇《老房有喜》，可以让阅读者身临其境体会到那一晚的经历，感染力十足。
评论之中，有好几条都开始蠕动，仿佛虫豸，扭曲着朝着屏幕外想要爬出来。
在明星的绯闻八卦，没什么用的生活知识，遥远的国际新闻之外，几天前发生在江城的这一起火灾案忽然又成为了大众关注的焦点。
杜若轻松地说道，不像是在讲解诡谲的异常，仿佛是在讨论早上的那一场大雨。
乔暮从后台浏览这些评论，他发现，大部分的评论都覆盖了一层颜色，朦朦胧胧，像是细小的虫子。
发现转发多了好几个，评论和点赞也增加了不少。
杜若指了指电脑屏幕里，乔暮的“科学探索bot”那篇小说的评论。
谁能讲好故事，谁就能获得更多的受众，什么百年老店的手工传承，浪子回头的创业故事，白手起家的商业传奇，其实都是套路。
乔暮看到，从无穷高远处，金色的丝线缓缓垂落，缠绕在了那些普通人的身上。
在那虚幻的，由0和1构成的世界之中，一点点涟漪荡漾开来。
中间还有一些评论是原本的字体，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这些文字也或多或少沾染了白色与黑色。
上热搜了。
甚至于，一些敏锐的自媒体已经开始洗稿，把这篇小说去掉出处转载到自己的公众号上，或者配上了AI的合成音弄成短视频。
乔暮看了眼。
连带着“科学探索bot”的粉丝数都到了两万多。
“原来江城发生了这么惨的事故，啧啧，这世道，大家都不容易啊。”
“呜呜呜，好可怜啊，他们就这样被害死了！”
这是思潮的对抗。
两道相对而立的浪潮遥相辉映，各自散布影响，那激荡的涟漪又引发了更多的浪潮，沸沸扬扬。
他坐在电脑前，刷新了一下树洞网的页面。
乔暮揉了揉眼睛，仔细观察。
到傍晚的时候，《老房有喜》这篇小说的转发量已经超过了七千，评论接近五千，点赞更是已经突破了十万。
与此同时，“科学探索bot”这一篇小说的阅读，转发，评论，点赞等数据也在不断爬升。
“蹭热度的速度真快了，这才多久就开始写小说了。”
诸如此类赞同乔暮看法的声音响起，与先前那些黑色的蠕虫带来的反应差不多。
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。
“我竟然会觉得这篇小说讲得比报道里更真，难道我脑子出问题了？”
有的是黑色，则是那个房东雇佣的水军的评论。
无数的思绪通过有规律的电信号在那漆黑的世界闪烁，数据的洪流凝聚成浪潮，向前奔涌，仿佛永远不会停歇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们是江城市警察总局的，这里有一些情况想要请伱配合我们调查，能否现在来局里一趟，或者告知你现在所处的位置，我们派车去接你。”
此外，还有一些评论，如同灰白的雾气一般飘荡，勾勒，试图钻入乔暮的脑中。
电波的彼端，对方说道。
“.”
乔暮立刻挂断了电话，随即给自己的手机装上了反诈骗的APP。
想骗他，没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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