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中透出一股子莫名的气氛。
但这气氛绝对不温馨也不和睦。
说穿天,就是两个肾上腺素上脑的中年人一时冲动亲了亲,第二天起来,除了相处起来有点儿尴尬,其他的就只剩下分道扬镳,礼貌问好了。
更何况这俩中年人还是高中同学。
更尴尬了。
白时捧着冰凉的自来水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泼,指头缝间掉下来一串儿水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——不年轻了——这是最近某一天兵荒马乱的早晨她照镜子突然发现的。
她已经三十三岁了。
不年轻了。
那天清晨她难得自然醒,窗户外头也难得出了太阳——冬天的太阳——格外让人觉得舒服。她很舒服地伸着懒腰,搓着脸,心情舒畅极了,看见什么都开心。
她给自己放了首燃爆了的歌儿——滋儿哇乱叫的那种,小时候喜欢的那种——声音放到贼大,炸破天!
听着这种砸脑袋的歌儿,干什么事儿都会不自觉地按着歌儿的节奏来。于是她跟个傻子一样,晃荡着脑袋,“唰——”的拉开窗帘,又晃荡着洗漱。时不时还跟着节奏哼哼两句。
她心情好极了,就翻出了以前买的就用过一次的眼影盘——当时很火,公司里的实习生小姑娘都用。她一时跟风儿,买回来之后才发现有点儿太艳了——里头都是正红啊,嫩粉啊,甚至还有亮晶晶的荧光粉。
上班化这妆不合适——跟何况她跟人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法儿比,也化个嫩嫩的粉色,没得尴尬。
于是她就化过一次——安未叫出去玩儿,正经酒吧,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“隐藏项目”,她想着灯一黑,再一闪,谁能看见谁?
结果过去以后,安未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笑拉了——趴在方向盘上肩膀直抽抽。
白时想着:“化个亮点儿的,控制着点儿,已经也不会很吓人。”这样想着,白时很期待地用嫩粉上脸了。
谁能想到,这粉嫩嫩一抹上去,整张脸都奇怪的不像样子——这粉色实在是太嫩了,活像是媒婆嘴角的一颗黑痣。
说不出来哪里不搭——也许是身上穿的深色大衣,也许是透着成熟老练的脸——一切已经不配套了,就像是初中小女孩儿偷穿妈妈的高跟鞋。
走起路来歪歪扭扭,透着稚气。
时间过的太快了,她当初凭着一腔幼稚而单纯的热血和野心留在这座围城。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工作,还房贷,还车贷,还来还去,她就长大了。
彻底长大了。
甚至有一种精通人情世故,人脉广心眼多的老练。
渐渐的也撑得起来成熟老气的套装了。
白时有点儿恍惚,看着镜子里湿哒哒的有点儿粗糙的皮肤,能听见尤清那边儿碎瓷片的碰撞声。
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种新奇又异样的感觉。
她其实对于“三十岁”这件事没有什么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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