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妤：“你听见了吧？”
苏妤缓缓低垂下眼，神色郁郁，转头不发一言闷头向前走。
周霆连忙追上去：“小姑奶奶，你去哪？”
一连三日，封离烬只露了一次面。
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，苏妤丢下正努力逗她开心的周霆，追了过去，中途撞飞了两个护卫机器人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：“封离烬。”
封离烬停下脚步，顿了两秒，对身旁两个下属点了点头：“你们先过去吧，就按我说的做。”
两人识趣的离开。
封离烬回头，垂眸看女孩，那双眼睛依旧干净清澈，一眼就望到底，也清楚的看见里面的生气和对自己一声不吭消失三天的控诉。
他像之前一样扬起温和的笑意，仿佛从未消失三天，也从未刻意躲避她：“这几天有没有听周霆的话。”
周霆追过来，站在不远处没靠近，把空间让给那两人。
苏妤幽黑的眸子盯着他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“抱歉，这几天有些忙。”
封离烬没有回答去哪，事实上，这几天他哪也没去，就在军团里。
周遭安静极了，苏妤定定的抬头看他。
“我不喜欢这里了。”
苏妤第二次说这句话，声音认真，那双清泉般的眼睛染上阴霾，似乎不明白，为什么之前对她那么好的封离烬，忽然开始疏远她？
玩具越来越不听话了。
封离烬默然，半晌，他轻声问：“这里不好玩吗？”
苏妤盯着他看了许久，用力推开他：“我讨厌你。”
说完，转身跑向远处。
周霆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重重叹了口气，走向封离烬：“将军，您这是做什么？”
纤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眼前。
封离烬银灰色的眸子动了动，淡声道：“我正在清除研究院伸进军团里的爪牙，这件事不好把她牵扯进来，她已经够惹眼了，和我走得太近会有危险。”
周霆不解：“那您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？”
封离烬摇了摇头：“她太依赖我了，但我不能照顾她一辈子，过段时间，我会为她寻一户人家收养，还有她的身份，我也会继续让人调查。”
“以后，她应该学会自己独立。”
不管苏妤是不是真的喜欢他，封离烬都无法给出任何承诺。
“她太单纯，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，对我的依赖和喜欢是因为我是她接触到的第一个同类，但我不能因此而耽误她一辈子。”
周霆说的没错，在封离烬心里，没有人比得过他肩上的责任。
短暂的见面后，封离烬更忙了。
忙到苏妤只有看见光脑账户里一长串的零时才会想起他。
可惜她一直住在军团里，没什么花钱的机会。
偶尔能听见军团里的人议论她，要么好奇她的身份，要么好奇她是不是真的没有精神力。
苏妤全都不予理会，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待着。
周霆也有自己的事要忙，不能一直陪她。
“我想回去。”她对封离烬说。
周霆不在的时候，封离烬会来陪她。
研究院的爪子都斩干净了，封离烬递给她一根棒棒糖：“尝尝，很甜。”
苏妤呲了呲牙，重重扭过头：“我说我想回去。”
“回哪去？”封离烬明知故问。
“不用你管！你骗人，这里一点也不好玩。”
苏妤垂眸看递到嘴边的棒棒糖，忽然恶狠狠一口咬下去，耳边传来嘶的一声，苏妤没松口，直到舌头尝到了血腥味，好久才缓慢松开。
眼前的棒棒糖完好无损，拿棒棒糖的手却血肉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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