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。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,你是什么人?”
衔池顺势说完,便假装伸手去揭他面具——她动作特意放得缓慢,等着他一把扣住她手腕拦下来。
可指尖触碰到冰凉面具的那一霎,他竟微微低下了头——仿佛是为了方便她摘下。
衔池的手愣在半空。
他在做什么,为什么不拦她?!
那她是摘,还是不摘?
若是摘了,即便他当下不杀她,可她要是日后不小心在哪儿撞见了这位太子殿下,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宁珣抬眼,自面具后面好整以暇看着她。
衔池像是被烫了手,登时后撤了一步。
“不是要看看我是什么人?我说了不杀你,你怕什么?”他抬手绕到耳后,像是要亲手解开面具。
衔池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,心思转得倒快:“是我想岔了,亡命之徒罢了,有什么好看的?再说,你昨夜杀了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多人,日后要是后悔了,怕我去官府指认你,杀我灭口怎么办?”
身后那人轻笑了一声,紧接着传来火石的声音,火苗一跃,周遭便亮起来。
见她愈发不敢回头,宁珣将点起的灯烛放在莲座前,“你今夜,是不拜了?”
衔池左右为难,犹豫了半晌,才捂着眼睛慢慢转回来,伸脚摸索着蒲团在哪儿。
宁珣屈指轻轻敲了敲脸上半边面具,“松开吧,没摘。”
衔池当即松开双手,长出了一口气,就着昏黄烛光转头看他。
他脸上的面具在暖光下显得柔和了几分,让她想起许久前,她夜里去书房陪他的时候。
他若是紧连着几日都忙得她见不着人,池家那边必然会催她往他跟前凑。有时也没给她什么任务,就是让她去表达一番关切,多露露脸。
池家催完,她就得尽快挑一天,捣鼓些吃食,晚上给他送书房去。其实她的手艺并不好,即便做样子在小厨房耗上一整日,出来的东西口感上也很是糊弄——好在样子上过得去,反正他也不会吃。
每每是她提着摆盘精致的食盒进来,嘘寒问暖几句,将碗碟一一在他面前排开,便知情识趣地退开。
宁珣在看政务时,大多不会让衔池留在身侧,可为了应付池家的眼线,她又不能太快离开,于是就去一边儿的贵妃榻上倚着翻翻书。
书房里很静,又点了凝神的香,她看倦了便会直接小睡一会儿。宫人知道她的习惯,给她点的灯总是要暗一些。她有时无聊,就扭头透过昏黄的烛火看宁珣。偶尔恰好碰上他抬眼朝她这儿望过来,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,她也不避,只适时地露出两分爱慕,冲他粲然一笑。
只要她在书房赖的时间够久,这样一遭下来,池家就不再催了,她能清闲好几日。
衔池收回视线,默然跪在佛前。
宁珣就在她身后看着。察觉到身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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