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五章 南下_王国的建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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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纷投降。

  草原唐人本来就是当初流亡途中滞留在安息境内的唐民,他们虽然桀骜不驯,但却终究是唐人后裔。

  林中郡的唐人收编这些人的时候,并不像是对待诺曼人那样赶尽杀绝,许多草原唐人只是被拆散了帐户,打散迁到了林中各地。

  林中郡的唐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。滞留在草原上的唐人,许多已经变得不像是唐人了,倒不是说他们混入了太多安息牧民的血液,而是他们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,让那些唐人如同外人一般。许多草原唐人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和唐人相差无几,一开口、一做事,就明显能感受到秉性的不同。相比之下,林中郡的唐人虽然素来被河谷中的唐人所鄙薄,但这么多年了,却只有口音上稍有不同,共同生活在一起一两年后,几乎一点区别都看不出来。林中郡的唐人们却没有多想,他们知道,这只是跟不同人的生活风俗有关:在草原上,唐人也会变为牧民,在平原上,牧民也能变成唐人农夫。

  血脉之说,在林中郡已经被批得体无完肤。

  这不光是因为林中唐人有切肤之痛,也是因为血脉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。

  叫嚣血脉最响亮的,是诺曼治下的唐人们。唐人自古至今都没有蠢到用血脉断定一个人好坏的地步,反倒是诺曼人将那套血脉之说传入了唐土。唐人奉行的是‘入唐则唐,出唐则蛮’,奉行正道、立身于世、上报国家、下赡家小,做到了,便是唐人可亲可近的同类,做不到,也不会被唐人认为就是恶胚。

  人需要多么无知和多么自卑,才会通过几百年前的祖先去断一个人的未来呢?一个人的正派与荣誉、德行和操守,和他从哪个娘胎里爬出来究竟有什么关系?一个孩童顽劣的时候,人们尚且知道说‘子不教父之过’,可是遇到了某一群人行迹异类的时候,有人却会忘记了‘教化’的重要,反倒要指责他们的血统杂乱、血脉不纯,这不是自欺欺人么?恶劣的是行为,有人犯了错、做了恶,自然要惩罚,但是因为这种错恶便断定与他的血脉恶劣,那就是蠢话了。

  春申河谷的唐人开始考究起所谓的‘血脉’之后,还引出了不少可笑的事情。

  比如在春申城,有一段时间唐人的官员发现有些犯了罪的人总是会再次犯罪,于是血脉之说便趁势而起,最后引得不少唐人官员笃信:“只要是犯了罪的人,必然会再次犯罪,这是写在血里面的。”

  不久后,一些惯犯被公开处决了,即便他们罪不至死。最开始的时候,人们无不拍手称快,毕竟按照过去繁冗的律法,这些惯犯多半关进牢狱一段时间又会出来,他们就好像滚刀肉一样无所顾忌,这一下,只要犯了罪的人直接被处决,岂不是解决了许多恶毒胚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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