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，一把挥开她的手。
她如此叛逆倔强，他都已经离不开她了！
一定是这张酷似温婉的脸，一定是！
姜念笙趔趄了两步，才站稳身体。她蹲下身，把药片一粒一粒的捡起来，吹了吹：“这是司沧给我的药。”
盛寒野眉眼一凝。
“我身体里的毒性，孩子带走了一大部分，还残留着一小部分，需要吃一段时间的药来清除。”
她仰头吞进药片，喝了一大口水。
盛寒野看了她手背上的针眼。
吃完药，姜念笙坐在床边：“你怎么还在这里？该睡了。”
“我就在这里睡。”
她一愣，飞快的抬眼看着他：“你不去夏采薇房间里？”
姜念笙的诧异，看在盛寒野眼里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了。
他弯腰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：“怎么想赶我走？不想跟我同床共枕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越讨厌什么，我就越要做什么。”盛寒野的热气强烈的喷在她的脸上，“因为，姜念笙，这是你活该受的！”
姜念笙很平静，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盛寒野只会变着法子的让她难堪。
静默几秒，她忽然抬手，一颗一颗的解开睡衣的扣子。
裙摆摇曳，缓缓滑下落在脚边。
盛寒野的眸光一黯：“你这是在做什么。”
“我很讨厌你碰我，那你现在正好就是非碰我不可。”姜念笙说，“每次我都要极力的忍住那股反胃的感觉，偏偏，你还喜欢我迎合你，我在你身下辗转成欢的时候，我都觉得自己很脏。”
他额角突突的跳了跳。
她又说道：“如果，你还能下得去手的话。我才流产，身体弱，大概经不起你之前的索要。”
姜念笙的身体孱弱，又单薄，最近几天，她瘦了一大圈，连下巴都尖了。
她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，白皙光滑，曲线曼妙。
这是盛寒野最爱触碰的身体，好几次……他都宁愿死在她身上。
盛寒野冷笑一声，低头凑了过来：“你以为，我只有你这一个女人？”
“你有夏采薇，她肯定比我更懂迎合，更懂讨好和技巧。”姜念笙说着说着，忽然轻笑了一下，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，“盛寒野，夏采薇的味道怎么样？”
他指尖猛然用力，下巴疼得好像脱臼了似的，但她没有出声，忍下了。
“比你好一百倍。”盛寒野一字一句的说道，“你每次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，没有半点趣味。”
“那你还爱不释手？一遍又一遍的要？”
他的鼻尖碰她的鼻尖：“你知道为什么吗？因为你这张脸。”
伤人的话是接连不断的从他口中说出，如此密集。
姜念笙想，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。
可能……习惯了吧，又可能，疼到极致就是麻木了吧。
“这样啊。”姜念笙拉长了声音，“原来你每次和我在一起做的时候，想象的都是你和温婉在翻云覆雨。”
“你也就这点价值了。”
说着，盛寒野的手往下滑动，落在她的肩膀上，往床上一推。
姜念笙仰面倒下去。
她闭上了眼睛，静静的等着，但很久很久，都不见盛寒野有下一步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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