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。
怎么能不腿软？
盛时年面色冷凝，噙着她不悦的说道：
“做那些事情的时候，怎么没腿软？真是个蠢女人。”
虽在骂，语气烦躁，可哪儿有真正斥责的意思？
白汐汐秀眉一蹙，他又骂她蠢！她真的不蠢的好吧！
不对……他说做那些事情？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盛时年视线冷冷的从她脸色掠过，冷嗤：“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”
额……
真的知道了？应该是黑监控的时候顺便看了监控。
可她没有做坏事啊，他这句话分明是形容坏人的吧？
“你怎么能这很说我？”白汐汐嘟着嘴，不满的说道。
盛时年挑眉，上扬的尾音反问：“不然呢？对你做的愚蠢事情感恩戴德？感激涕零？以身相报？”
愚蠢的事情……
他竟然说她为他抽血，是愚蠢的事情……
没有一个字的好话，全然的否定她，嫌弃她。
白汐汐心里好似落了一块南极的寒冰，凉彻心扉的抽搐，难受。
虽然她没想过抽血的事情让他知道，也没企图过他会感激她，可他这样的话语，态度，太伤人了。
“盛时年……唔！”
话未说完，唇突然被堵住，男人的俊脸无数倍放大在眼前。
白汐汐错愕的睁大双眸，怔在他怀里。
盛时年在她唇上狠狠一咬，咬出血的那种，手臂抱她的力道也很紧。
白汐汐疼的直接掉出晶莹的泪水，抬起手不断的拍打他的双肩。
片刻，盛时年的力道放轻，变得很轻柔一吻，方才松开她，噙着她委屈的眼睛，深深说：
“白汐汐，我的确很感谢你。”
什么？
他说感谢她？
不等白汐汐领会他的意思，他又径直说道：
“你抽血的事，我很感动，替我找到真凶，也应该感谢，但以后，不允许你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。”
盛时年说的很认真，声音低沉磁性，是深深的感谢，也是浓浓的命令。
白汐汐噙着眼前男人的浓眉邃眼，目光呆呆的凝滞。
他刚刚还用那样的话语骂她，讽刺她，现在竟然这么认真的跟她说感谢。
从他尊贵的嘴里听出感谢，多么罕见。
“不过你似乎你拿我的话当话？”男人压沉的声音又响起。
白汐汐煽动睫毛，摇头：“我没有啊，真的没有。”
她每一次都很乖乖听话，配合他的好吧？
盛时年看着她毫不知错的样子，薄凉好看的唇瓣掀开，一字一句念道：
“你潜伏时，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再冒危险？教授检查时，我是不是不允许你和他接触？你哪一次听我的话做了？”
他的话语沉敛，带着数落。
每问一句，白汐汐的小脸就惨白几分，无措的望着他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还没找到什么话语解释，盛时年的手抬起，落在她脸上，轻轻拂过，暗哑危险的嗓音道：
“这么不乖的你，我该怎么收拾？让你以后长点教训？”
指尖冰冷，明明温柔，却似锋利的刀，随时能划破她的肌肤。
白汐汐身子缩紧，呼吸急促的开口：
“别这样，我只是想帮你，不想你被病痛折磨。
你知道吗？每次看到你身体不好，吐血的时候，我都很担心你，更怕你真的不要我以后，没人能让你安然入睡，管你吃饭，导致你的病情加重。
所以就算再来一次，我依然会这么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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