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笑,“这是其一,有些琐事,想问你一下。”
“夫子请说。”成零看了眼堆满各种书卷,甚至空不出一条缝的桌子,想放茶的手又默默缩了回去。
“万藏阁藏书甚多,不知你有没有翻阅一二?”
成零沉默一会,指尖敲了两下茶杯璧,“容学生多嘴一句,这是裴夫子让您来问我的?”
衡子南笑了,“你猜到了啊。”
“没有看过。”她摇了摇头,“这点我可以向您发誓。”
“发誓倒不必。”衡子南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挪了挪,勉强腾出块小地方,贴着茶壶放好茶杯。
成零以为这就结束了,谁知衡子南却说道:“别怪裴念,万藏阁是他的心魔。”
“夫子何出此言?”成零疑惑道。
“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衡子南摆了摆手,却无意再说下去,“走吧,你快要误时了。”
“夫子再见。”
成零不是对秘密容易起好奇心的人,但裴念那天的表现着实太过反常,他缩在阴影之下,像是在害怕什么,但又带着些悲伤。
这样想着,她一脚踏进了黄班。
“成零!”
石康看见她,兴奋地大喊,“成零,你可终于回来了!”
“成姑娘,你昨天去哪了?”
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,成零一转身,差点撞上了舜宴。
“昨天啊,在家吃坏肚子了。”
此时浑厚的钟声响起,她忙不迭得一路跑回自己的位置,伸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。
“现在呢,好些了么?”童继生关心的声音传来,成零受宠若惊,“好了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一张蜷成一团的纸从前面扔过来,成零一抬头,潘树冲她挤了挤眼。
她把纸团打开,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跟狗爬一样。
“老大叫我和你说,中午到校场练蹴鞠。”
她回了一个“好”字,然后扔了回去。
舜宴在上面讲的绘声绘色,成零右耳朵进左耳朵出,手里拿着毛笔不断地转动。
“好了,这次就先到这里。”
舜宴咳嗽两声,收拾好东西后便出去了。
这是生病了?
成零刚站起来,结果璧昌接着进来了。
“老璧,你咋来的这么早啊。”石康不满地说道:“可还没敲钟呢。”
“嘿,我还巴不得歇歇呢。”璧昌瞅了他一眼,“来说说吧,石队长,你的手下都有谁啊?”
“队长”这两个字一说出口,石康顿时沾沾自喜的不得了,要是有尾巴,早就翘天上去了。
“早都找好了,咳咳,璧夫子,你这是……同意让我当队长啦?”石康期待地问道。
“也就你小子稀罕这个虚名。”
璧昌抽出一张纸,说道:“来,参加蹴鞠赛的人,把名字都给我写上。”
成零心一凉,写名?这不是要暴露了?
石康咧着嘴,抢着第一个写上自己的名字,随即,他特地把笔塞给了缩在人后面的成零,“来,我让你第二个写!感动不?”
成零不敢动。
她拿着手里的毛笔,仿佛是在拿着一条毒蛇。
“怎么不写?”璧昌开玩笑道:“该不会不知道写什么了吧?”
是啊,夫子您真说对了。
成零咽了口唾沫,把毛笔随便塞给了别人,“那个,你先写吧。”
拿到笔的人沉默良久,“……那谢谢了。”
成零定睛一看。
这不是裴殷么!l0ns3v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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