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散了不少，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是生气的：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！”
为什么被媒体一冲就变成这样了？
镜头恐惧症？不应该啊。
今天是这样，那天在荒岛上也是这样，突然就脸色苍白全是冷汗，手变得冰凉。
靠在车上，顾妄言闭了闭眼，再睁开眼已经好多了，“对不起霆哥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现在是添不添麻烦的问题吗！”沈向霆已经极力在忍耐，压低嗓音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？”
从他的反应上来看，就像是……
PTSD！
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他应该是被什么媒介刺激了，想起了什么，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状态。
上一次是他掀开了他的裤脚，脚踝上的伤？
而这一次，出关前还好好的，出来后媒体涌了上来……是媒体？
沈向霆忽然想起他做的两个梦来，居然刚好对应上了这两次应激反应！
巧合吗？
“对不起，我心态上有点问题，”顾妄言淡淡地接道，“我会找个时间去看心理医生的。”
“别跟我说对不起！”沈向霆觉得火大，“你没对不起我！”
啧。
周泽摸摸眉头，出声调节了气氛：“那个……小顾啊，你别放心上，向霆脾气不好。”
“没有。”顾妄言笑了一下。
沈向霆脾气不好？
闻所未闻。
他是有些高冷，却不是会随意发脾气的人。
跟沈向霆合作过的导演等也都夸赞他没有大牌架子，不会仗着自己是影帝就看不起谁。
熟悉他的人都知道，他只是不喜与人打交道，所以时常会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，也有人称之为不食人间烟火。
车里的氛围一时有些僵。
周泽看一眼后视镜，看那顾家小少爷安静地呆着，仿佛不敢招惹那位大佬的模样，有些想笑。
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啊，责备两句就不敢吱声了。
大概是沈向霆自己也觉得语气太重了，过了会儿恢复了往常的样子，尝试试探：“跟他有关？”
周泽竖起耳朵，他？
良久，顾妄言没有隐瞒地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果然跟陆放有关！
沈向霆心里恼火得很。
陆放到底把顾妄言当成什么了！
好好的顾妄言被他折磨成这样！
“霆哥，前面把我放下就好，我自己可以回去的。”
“你这个样子，回哪去？不怕他看见担心了？”沈向霆的语气里，总是带着一丝像是嘲讽的味道。
顾妄言低着头：“我找个酒店住两天。”
“你有钱？”
“……”顾妄言脸色还是很白，“能借我点钱吗？”
沈向霆：“我这几天有个跟踪拍摄的个人专访，不方便回家，市中心的公寓空着也是空着，你去住吧。”
“谢谢霆哥，”顾妄言用手机打出一行地址，“周哥，能去下这个地址吗？我去收拾点日用品。”
“可以。”
陆放租的公寓跟沈向霆住的地方并不远，车子停在楼下，顾妄言自己上去了。
周泽转过头去，欠欠地问：“诶沈老师，你有个什么跟踪拍摄的个人专访啊？身为你经纪人的我怎么不知道呢？”
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。”沈向霆淡淡接。
“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？”
沈向霆点开邮箱，剧本，发送。
“比如，我要接电视剧了。”
“咳……”周泽被自己口水呛到，“啥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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