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法兰妮瞥了自己父亲一眼说：“我就顺便问一下，你还要把我关多久？”
“不会太久了，我的孩子，不会太久了。”
“哦，”法兰妮确实是随便问一下，对于荷里斯的回答并不上心。
荷里斯来到塔下，他最信任的近侍比尔向他鞠躬行礼。
他点点头拍了拍比尔的肩膀没有说话。
目送荷里斯远去之后。
比尔往后退了几步，靠在了门上。
金色盔甲包覆了比尔全身，只在眼睛处露出一条缝。
因此，除非靠近了看，才知道盔甲下面的是不是人。
或者说还有没有人。
轻微的魔力波动在公主的闺房扩散。
法兰妮兴奋地扔下画笔，她知道画中的人来了。
“奈法！”
法兰妮扑过来抱住了青年。
“我的小可爱，我只是去了几分钟而已。”奈法轻轻点了点法兰妮的鼻子。
“但我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。”法兰妮鼓起了腮帮子。
“要吃葡萄吗？”
奈法点点头。
法兰妮微红着脸说：“那我去洗洗。”
奈法露出宠溺的笑容。
法兰妮端着果盘去了取水池，房间里剩下了奈法一个人。
呼了一口气，奈法活动了一下关节。
那副金色盔甲防御力惊人，但实在是有些重了，让这个恶魔的关节都感到酸痛。
走到窗台边，欣赏起了法兰妮的画作。
“画的真像。”说话不是奈法，而是阳光下半透明的虚影。
虚影是一名带头巾的老妇人，脸上是慈祥的微笑。
她是突然出现的，但奈法对于她的到来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奇怪或惊讶。
奈法想要触碰画作，指尖却又中途停了下来：“法兰妮很有天赋。”
“可惜了她不是你想找的人。”
“说不定以后就是了。”
“可能吧，反正等到时候，你自己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出来不只是想说这些吧。”
老妇人的虚影点头说：“我们间的契约已经完成了，我的三次预言术帮你度过迷宫灭亡的危机，现在我的灵魂自由了。”
“自由未必是件好事，你准备好去往灵河的大河了？你的两个女儿怎么办？”奈法想要试着挽留她。
“预言术告诉我，她们的未来一切都好，她们已经遇上了命中注定的贵人。”
“不再考虑一下？我可以给你找具新的身体，性感妖娆的那种。”
“我活的已经够久了，早就想要休息，不过我有一事想拜托你。”
“我得先听听是什么事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见到了一个吸血鬼混蛋，就帮我宰了他！”
奈法摸着自己的下唇问：“没有名字吗？”
“他有很多名字，但你见到他就知道是我说的是谁。”
“这个我不能答应你，如果他是个有趣的人，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。”看到老妇人咬牙切齿的样子，奈法反而更有了兴趣。
老妇人的虚影摇头说：“成为他的朋友本身就是一种诅咒。”
说话间，虚影一直在变淡。
此时已经快要看不见了。
老妇人的虚影做出了最后告别：“再也不见，奈法，祝你早日找到所爱之人。”
奈法微笑着挥手告别友人的灵魂轻声道：“再也不见，珊德拉，祝你在灵魂的大河安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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